↑ 《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 ─ 同命島》2021.6.6
由於早已將創作形式轉變為「立碑」,所以還會再重新拾起雕刻刀做了這件「木雕」作品,連自己都感到無比意外。換句話說真的是意料之外、但又無需太見怪,因為這或許就創作之所以為創作、之所以誘人的地方 ─ 在沒有事先計劃下跟著、憑著感覺走!然而若非是臺灣持續了一年多的疫情,在五月中大爆發立即提昇為三級警戒,自主隔離在家整理起十幾、二十年前的「木雕」舊作,又看到了2006年因為「島嶼連串弊案政爭有感」所創作的《詛咒之島》,對照著當下險峻混亂的「COVID - 19」疫情,也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感覺驅動力,迫使自己必須再握起已生疏不已的雕刀﹝另外就形式上而言,有臉友說《詛咒之島》「整座島看來就是個新冠病毒」,但2006年時根本還沒有「COVID - 19」,而且《詛咒之島》是像河豚或刺蝟般滿身尖刺向外,那麼為何不乾脆製作一個更接近「COVID - 19」的新作品呢?﹞。
差不多在開始進行因「COVID - 19」有感的新作沒有多久,幾乎就決定要將這件作品取名為《同命島》,毫無疑問地就是來自於三級警戒後盛行的「同島一命」﹝連郭董都喊了!﹞。不過我自小所學習與採用的創作方法,從來都不是要當國家啦啦隊、或準備參加愛國作文比賽,因此名為《同命島》,或許反而是在這個瘟疫蔓延時藉創作地提問 ─ 「同島一命」口號下的《同命島》,真的有「同島一命」嗎?「COVID - 19」是否是面更加銳利清晰的魔鏡,在疫情愈加熾烈時刻愈加撕裂、對立、區分彼此呢?不論是藍綠、黨派、統獨、貧富、階級、政治與科學、甚或是逐漸成型的新冷戰架構下的地緣政治呢?
不過這件作品雖試著想提問,卻顯然無法把以上問題都表現在小作裡﹝姑不論篇幅限制,真貪心全講也等於沒講﹞,因此我選擇「試著『記錄』這座島嶼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,這也就為什麼即使已荒廢、也要再找出生鏽雕刻刀原因,恐怕唯有身體性地一劃一劃使勁施力,方有可能逼近並表現「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吧!所以這回雖然如2006年的《詛咒之島》般花了不少材料費購買不鏽鋼螺絲釘,密密麻麻鎖進三百多根以讓「整座島看來就是個新冠病毒」,但這或許也只是為了要陪襯、烘托,我個人會認為《同命島》的表現聚焦重點,應當還是在中央S型穿洞、狀似掰開「女陰」的部位。
如同十幾、二十年前不成熟的「木雕」作品,都是企圖以直辣辣的「陽具」、「女陰」呈顯、批判著「權力」與「慾望」,儘管現在《同命島》的中間開洞已沒有明顯「女陰」性徵,可是在「COVID - 19」的魔鏡下,「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背後所糾結、纏繞、剪不斷、理還亂的是否依然仍不脫是「權力」及「慾望」呢?這回隔離在家整理舊作才再次看到,以前會在作品名前特別加註:「給下一輪臺北毀滅的備忘錄」,那麼此際嚐試在瘟疫蔓延肆虐當下記錄著「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的《同命島》,可能也是我一個小小創作者以作品「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」吧......2021.6.9記
↑ 《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 ─ 同命島》背面。
↑ 這回隔離在家整理舊作才再次看到,以前會在作品名前特別加註:「給下一輪臺北毀滅的備忘錄」,那麼此際嚐試在瘟疫蔓延肆虐當下記錄著「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的《同命島》,可能也是我一個小小創作者以作品「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」吧...... ─ 背後「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」的註記與《同命島》名。
↑ 《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 ─ 同命島》背後完整註記。
↑ 此際嚐試在瘟疫蔓延肆虐當下記錄著「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的《同命島》,可能也是我一個小小創作者以作品「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」吧...... ─ 熾烈陽光下的《同命島》獨照。
↑ 如同十幾、二十年前不成熟的「木雕」作品,都是企圖以直辣辣的「陽具」、「女陰」呈顯、批判著「權力」與「慾望」,儘管現在《同命島》的中間開洞已沒有明顯「女陰」性徵,可是在「COVID - 19」的魔鏡下,「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背後所糾結、纏繞、剪不斷、理還亂的是否依然仍不脫是「權力」及「慾望」呢? ─ 《同命島》局部近照。
↑ 《給下一輪島嶼毀滅的備忘錄 ─ 同命島》與愛犬黑鈕。黑妞妳可以感受到這座島嶼「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嗎?哈!
↑ 近來又重拾好久沒有碰的雕刻刀,除了是疫情自主隔離在家悶壞了!也是想以創作「試著『記錄』這座島嶼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驚懼、恐慌......情緒」;那麼,於私我想也應該「記錄」一下,因為長期封閉在家、又無需上視訊拋頭露面、這一陣子沒有刮所蓄留的鬍子﹝見到不少男臉友已有拍,跟風囉!﹞。記得上一次保持的紀錄是2019年走日八通關古道至華巴諾砲臺來回的九天,這次瘟疫期間懶得刮臉的日數早已超過﹝但已忘了從哪一天開始封鬍刀﹞,而且看起來還會繼續累積下去,不論如何都先在這個結點拍照存證、以供往後比較,另一方面本來就已猥瑣的犬儒大叔,趁機也耍一耍平日沒緣嚐試的頹廢無賴風啦!哈......2021.6.2自拍並記
↑ 這一陣子因為「臺灣COVID - 19疫情五月中大爆發以來有感」,重拾刻刀密集投入新木雕作品地製作中,所以恐怕有一個禮拜以上的時日沒探進野湯谷了!─ 正因今日在陽光下終於拍好了《同命島》的作品記錄照,才能鬆一口氣後再探進《忘湯》,相片為蓄鬍大叔與完成後的《同命島》局部自拍合影啦!2021.6.8
↑ 因為疫情三級警戒自主長期隔離在家﹝我是好宅國民吧!﹞,因此整理起十幾、二十年前蒙上厚厚灰塵的木雕舊作,竟讓現在創作形式由於是立碑、而非常久沒搞木頭的我,手開始癢了起來!但我很清楚吃力不討讚地連寫了兩個禮拜的舊作整理貼文,只是起頭的觸媒劑,真正會讓我不由自主再拾起生疏雕刻刀的驅力,是如同十五年前﹝2006﹞在「島嶼連串弊案政爭」下有感創作了《詛咒之島》般,或許我可以用自己的創作形式,試著記錄這座島嶼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恐懼......情緒,也許亦像是這回整理舊作才發現,以前會特別於作品名前再加註的一句話:「給下一輪臺北毀滅的備忘錄」。
不過我終究早已是冷眼的犬儒大叔,無法再如憤怒青年時期盡弄些直辣辣的「陽具」、「女陰」等,雖然這次重握雕刀由於還是拿過往剛開始便停下的未完成品,所以整體依然仍是打了洞的島嶼,但卻會把表現重心特意擺放在非具像、彷彿黑潮浪濤似的波紋攪動,希望藉著身體性既單一又反反覆覆的刀法起落疊湧,「試著記錄這座島嶼瘟疫當下糾結複雜的騷動、混亂、亢奮、恐懼......情緒」。或許年紀不同、心境也變得不一樣,這回再次持刀的手感與年輕力壯時相比,有種說不上來的差異不同,可能從前力量大足以橫衝直撞,現在則是每點力都會冷眼用在刀口上的「犬儒流」吧!哈!但相同沒變地是只要一投入,常常都專注地忘了時間﹝應該也有在疫情中被救贖了的沉溺啦!﹞,直到膀胱無力的大叔實在不得不上廁所了!呵呵!目前算已完成一半,先貼個暫取名為《同命島》的現況局部照,當成是自己備忘、進行調整的工作紀錄照囉!2021.6.1記
↑ 《詛咒之島》2006
雖然我現在早已是冷眼的犬儒大叔,但人不輕狂枉少年,所以請各位也無須懷疑,敝人也曾是個歷經學運洗禮的憤怒青年外,很長一段時間亦熱血地期許自己要以創作反應、改造社會。當然如各位所見世界始終沒變,變的反而是我愈來愈虛長的年紀、以及高唱著「熱情熱心換冷淡冷漠」﹝《塵緣》歌詞﹞,囧!
趁著疫情三級警戒哪也不能去,就來為以前的作品清清灰塵、拍拍照、貼貼文吧!第一件就拿2006年﹝哇!15年前了!﹞的《詛咒之島》。2006年時已開始試驗「立碑」的創作形式未久,我尚在還會憤怒、又已不太會生氣的壯年,因此這件結合了金屬螺絲的《詛咒之島》,不僅算是最後的木雕作品之一,應該也是仍會生氣、憤怒的尾聲吧!哈﹝後來也覺得像《詛咒之島》這樣的作品太過直接、直白,太傷身了!﹞!
縱然《詛咒之島》已是十五年前的木雕作品,不過至今還是會記得花了千元以上的金額買不鏽鋼螺絲﹝鐵螺絲就便宜多了,但用好材料絕對是做作品的堅持啦!﹞,以及最費工、花最多時間的不是製作《詛咒之島》的檜木臺灣島型,而是將這一千多元買的不鏽鋼螺絲,必須先一一鑽洞地再一根一根從後鎖突出來﹝還因此斷了三根鑽頭﹞。不過把這些滿滿的不鏽鋼螺絲反反覆覆地都鎖定位完成後,究竟我是被療癒了!還是更加「滿身刺」地焦躁、悲憤不已,倒真的忘記了!
但十五年後再次清理、拍照,才重新發覺背後除了以毛筆沾墨書寫了《詛咒之島》的作品名,還註記著「島嶼連串弊案政爭有感」。咦!「我現在早已是冷眼的犬儒大叔」,懶得再去查或回想2006年時臺灣到底發生了什麼「連串弊案政爭」,可是就算我當今再如何地冷眼、犬儒,對於十五年前遺忘到現在再拿出的《詛咒之島》,卻怎麼覺得依然有強烈「詛咒」的「既視感」呢?大叔的我已難再生氣、憤怒,恐怕只是會更加地冷眼、酸腐嘲諷......2021.5.19記
↑ 「我又該如何看待當下時代」2020.4.26
這幾天自主隔離在家,都在密集進行因為「臺灣COVID - 19疫情五月中大爆發以來有感」的作品﹝所以就沒有整理舊作在臉書貼文!了﹞,今日總算告一段落,並如往常般在背後正式書寫註記,不過由於下雨、光線欠佳難以把作品拍好,只好等改天再介紹這件有感而發的久違木雕作品。倒是因為註記書寫完成後尚有餘墨,由於是日本高階老墨手磨,不忍浪費就接著再對鏡畫自影囉! 於是便這麼在同一習作本上,翻到了去年﹝2020﹞4月26日想必也是為了珍惜手研佳墨、接續所繪的自寫照。因為畫畫現在只是偶而為之,所以畫得不好是絕對必然,其實這些用著餘墨地塗塗抹抹,定位就僅是看著自己眼睛的情緒抒發,換句話說不在意畫得如何下、本來也不打算公開﹝因此畫得不好請大家直接無視忽略,重點在後﹞,但旁邊的附記文字在今日讀來,連我自己都感到有點訝異:
「雖然說當局者迷,但自己還是想不停地追問,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時代呢?尤其是新冠病毒正全球漫﹝蔓﹞延時,尤其是台灣夾在美中之間的兩岸不安局勢下。
想想因為『冷戰』這個題目,這幾年有些展覽機會,也許就是因為始終關注著土地及歷史,並以創作嚐試回應。假若歷史真是一面鏡子的話,我又該如何看待當下時代,以及臺灣所處位置與可能性呢?持續鍛鍊自己創作的眼與心吧!」
沒料到字裡行間的「新冠病毒」,經過整整一年多不僅沒散退、此刻反而在島嶼大爆發,連現在既迫切又吵翻天的「疫苗」,背後是否也是「夾在美中之間的兩岸不安局勢下」的某種新「冷戰」態勢呢?因為「冷戰」這個題目,去年﹝2020﹞4月正與臺北市立美術館就「2020台北雙年展」初步接觸,當時還非常忐忑是否真能參展、順利走到最後,沒料到「2020台北雙年展」未受嚴峻疫情影響地整個展期都落幕結束了!臺灣現在卻可能三級警戒、幾近停擺地一直延到六月底!
「現在到底是怎樣一個時代呢?」,「假若歷史真是一面鏡子的話,我又該如何看待當下時代,以及臺灣所處位置與可能性呢?」,在這個瘟疫蔓延時讀著去年﹝2020﹞4月以餘墨草草寫下隨問,也許就真只能在自主隔離中「持續鍛鍊自己創作的眼與心吧!」......2021.6.6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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