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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  《飲食男女 臺北A大餐》2000

 

 

雖然《雙權力刀》是軍旅苦中作樂的意外戲作,但是當退伍後發覺圖完全畫不去、削磨木頭卻可以整個忘了時間,因此試著把創作形式改成「木雕」。可是僅有簡單的「木刀劍」製作能力自然是萬萬不夠,另一方面也必須要有更寬廣的表現內容,既然沒有老師能教導指點,在實作上便期許自己每次都能突破進步一點點,不論是在木雕技術、或可以刻製的呈現項目上。正是在每次都能明顯感受到些許推進的樂趣及成就,以《雙權力刀》的「木刀劍」為基礎點,慢慢地我也能刻出象徵「慾望」的「蛇」﹝相對於「刀」與「陽具」代表的「權力」﹞。接著在找到打洞方法後,又挑戰另個「慾望」意象的「女陰」表現。所以若非是擁有了不只是「木刀劍」的「木雕」表達能力﹝雖然還是非常素人﹞,恐怕也不足以讓「刀」、「蛇」與「陽具」、「女陰」再相互撞擊激盪出新的化學變異可能性,比如這件2000年的作品《飲食男女 臺北A大餐》。

 

古人有云:「食色性也!」﹝為了寫這篇記錄又特別先上網查詢確認,發現「食色性也」非孔子所說,乃「告子」所言﹞,對於創作核心命題是「權力」及「慾望」的我來說,不論是「食」、「色」或「性」﹝這裡所指的「本性」與「性事」的「性」皆是﹞,本來就都與「權力」、「慾望」息息相關地密不可分,因此我便以「飲食男女」這四個字,給自己出了一道、或者要說是點餐也可以的創作考題。於是在冰箱裡本就準備有的「蛇」、「陽具」與「女陰」等食材下,又額外赴超級市場添購了「米」及「筷子」,經過一番手忙腳亂、揮汗如雨地廚房烹煮,《臺北A大餐》就算是我最後端出來上桌的所謂「創意料理」嗎?雖然已過了二十年,但創作之心的熱度依然像是大火剛起鍋,敬請大家以「權、慾」之箸「食色性也」細細品嚐囉......2021.5.29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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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  《飲食男女 ─ 臺北A大餐》背面註記,其實作品當初的全名很長《臺北之春 民以食為天 飲食男女之臺北A大餐》,好亂啊!完全不知那時是怎麼想,哈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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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 《飲食男女 ─ 臺北A大餐》背面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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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  在冰箱裡本就準備有的「蛇」、「陽具」與「女陰」等食材下,又額外赴超級市場添購了「米」及「筷子」 ─ 結合了「米」與「女陰」的《臺北A大餐》,這也是比較早期的「女陰」嚐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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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 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、揮汗如雨地廚房烹煮,《臺北A大餐》就算是我最後端出來上桌的所謂「創意料理」嗎?雖然已過了二十年,但創作之心的熱度依然像是大火剛起鍋,敬請大家以「權、慾」之箸「食色性也」細細品嚐囉...... ─ 有著「蛇」及「陽具」附身的「權、慾」之箸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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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  《雙權力刀》1997雄關

上禮拜六﹝2015.10.3﹞於「在地實驗計畫論壇」分享「小草立碑作為一種行動」,為了說明如何從原本立志當畫家轉成了立碑,中間其實曾銜接性地搞了一段時期的木雕。但講起摸過木雕,又不得不提起在高雄當兵時的連串經歷,不過竟未有圖有真相地準備讓木雕展開的《雙權力刀》照片﹝只能空說無憑唸乾稿﹞。由於在高雄的聯展也即將開始,因此重新找出這把18年前﹝1997﹞在「雄關」誕生的《雙權力刀》拍照,雖然這把小刀並不會展出,但一來是為「小草立碑作為一種行動」進行附圖補充,再則也算是為回到高雄的聯展自我暖暖身!

關於這把《雙權力刀》,其實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寫過名為〈「權力」地開始 1996 高雄橋頭軍旅〉﹝第一把小木刀始刻於1996,《雙權力刀》則為1997﹞的小文了,因此便不贅言重貼舊文直接當成介紹囉!

「儘管親朋好友已聽我述說N次,但既然有部落格,還是以文字寫寫 ─ 為什麼會從畫畫轉成木雕,而且還怪怪地盡搞些『性器官』呢?

這一切,大概算是『文大美術系學運』起的因,學運後,我被救回並延畢一年,接著大學畢業當然要高唱『從軍樂』。然而,學運的經歷便成為當兵揮之不去的黑底,二方面兵運實在也不好,所以在空特受傘訓時,被半強迫式地退訓,有點懲罰意味地抽十三支中有十支外島部隊的籤。不知是幸或不幸,我抽到了在高雄的天下第一333野戰師,在新兵隊待一陣子,便又分發到位在橋頭鄉的新庄甲圍駐地。

該怎麼形容這個營區呢?如果新訓中心是五星級的話﹝如成功嶺﹞,我們這個日治時期一路留下來的營區就只剩一星級吧!不僅生活條件惡劣,基層部隊的各項任務還出奇的繁重﹝三不五時便管制休假﹞。大家總要苦中作樂,這時我們這個爛營區,反倒成為材料隨手可得的天堂﹝五星級的營區因為太乾淨整齊,想找什麼都難﹞。於是有人砍龍柏做煙灰缸;鋸竹子做存錢筒﹝另有人自己拿針DIY刺青的事就不說了!差點還叫我幫他畫龍哩!﹞。

剛開始時,我還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太閒太爽,直到無意之間,在營區撿到一根滿是鐵釘的檜木窗條。不過,有段小插曲必須先說說,有次休假到台中找學弟野人,他帶我去看李俊陽。在李俊陽的工作室中,見到一整排精巧的布袋戲偶頭,俊陽說僅以一把普通美工刀刻成,讓我當場嘖嘖稱奇!也許因為俊陽地啟發,讓我見到檜木窗條,便興起拿營區僅有的美工刀試試的念頭,沒想到這一試,一發不可收拾地直到現在仍未罷休‧‧‧

由於窗條長長細細,不論直覺或馬上能想到的只有做木刀劍,所以斷斷續續刻成第一把取名為《秋天的童話》的木刀。但大家都知道,營區內都是男生,男人湊在一塊說話就天馬行空、百無禁忌。明明我在刻木刀,每個人好奇過來一看偏偏都說:你在刻『ㄍㄨㄟ頭』嗎?剛開始時還連忙否認,久而久之火大便說:要刻就來刻。於是,不負眾望雕成一把結合『ㄍㄨㄟ頭』與刀的混和體,不僅好玩兼得意,弟兄們似乎才訝異地發現,這傢伙的確是美術系畢業。恰巧,連上有位清華大學社會所畢業的預官碩士排長 ─ 周排周鄭州,他一瞧就說:『哇!這兩者都是「權力」的象徵耶!』

或許,這只是因為他長期專業研究以致脫口而出的無心之語,卻讓剛剛經歷學運,當下正深陷軍旅牢籠的自己因此大大開竅。常聽人道:無心插柳柳成蔭,原本立志當畫家的自己轉作木雕,不就正是如此嗎?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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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eter6010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